三点半，外面很是明亮，拉开窗帘，一轮圆月清辉四射，银光满宇。开门走出，一股草香味迎鼻而来，似乎是槐花的香味，但附近好似没有槐树。四围蛙声阵阵，偶尔一两声远处鸡鸣，间或国道上传来的行车声，越发显得夜的沉寂。碎步走着，大脑无意识散漫着。前些日子的清晨三点，驱车到市里，接老同学，顺又赶到老家接父亲，再一路赶往南阳，终坐上七点四十去亳州班车。不为别的，只为寻求天然麝香，把药品品质再提升一个档次。抵达亳州已是下午，车站在新区，满眼的林立高楼，但很荒凉，中国特色。很快找到中草药交易市场，高大，有气势，但没甚人，买家就我和父亲，呵呵！整个市场全是装修的嗤嗤声，才知这里两个草药市场，一个新康美，一个老药行。于是大体转下，便坐车去老药行，没多远。老药行没我想象的大，满市场的草药味。麝香很稀有，大部分商家不做此药，问几家果然都没有，最后锁定经营贵川藏之地的药商，果不其然，接连看到几家，打开一看，是天然麝香。八九十年代，家里麝香也是不少，惜其俱被村人借完。虽然父亲熟识，但依旧小心，看质地，拔上面的章子毛，一一确定。买家没有卖家精。父亲看得很欢喜，但我犹豫拉，因为暂时没有客户订单，再者就是太贵，春节前六十万一市斤，毛的，此刻五十万，最后挑拉个个头最小的，四千一百九十二，四千成交。卖药老板听父亲说是用来配制痔疮药和关节痛草药，言说自己腰痛，届时送一瓶看看，若好会帮其推销一二，呵呵！买完药一身轻松，顺又看其他几味药。暮色渐然，从清晨到此刻就喝一碗稀汤几片馍，看到药店旁边有卖小笼包，两人打拉两笼带碗汤，包子小的吓人，但十几块，他娘的，哥一瓶关节痛草药才三十块，客户还嫌弃贵。唉，国人舍得吃百十块钱的饭，却掏不得二三十块的药钱。旁边就是火车站，饭毕，立马去买火车票，没有到南阳的火车，晕倒！急忙去汽车南站寻问发车时间，赶到南站已是华灯璀璨，凌晨五点四十的车，但在客运西站，离此地几十里，且只有最后一趟班车。赶到西站近乎九点，郊区野外，夜色沉沉，鬼楼林立！站内只有一个值班的，再加上又是临时客户站，更是荒凉！站对面一戶农家自改的小旅馆，父亲意思在此休息，我嫌弃小不安全，执意往市内走走，走了四十余分，还是一片荒芜，出租车好像仅看到一个吧。靠，最后还是去那家小旅馆了，不过没想到那老板很热情周到，告诉如何坐车等等，反倒省了几十块。嗨，有时我把人想的也太坏了！不好！好些年没跟父亲在一个房间休息，听父亲说这些年的家事，以及这些草药的厉害之处，更坚定我对这些药的前景。慧眼之人甚少，朝三暮四终不成器，还是由我来主导一切吧！游说父亲在老家开启收费模式，时下生存不易，全家当其一心将此药做起。父亲确定重出江湖，但只去街市上摆摊销售。次日返回，一路上满车麝香清香味。下车后，分道扬镳，父亲去老家，我去湖北，匆匆忙忙。回来这几日，儿子发烧咳嗽，休学在家，顺回老家，与父亲商讨营销之策，苦思没甚奇招，随大众贴广告呗，就做乡人，来上门的更好，实效果，树口碑，手里见真章。几个客户下单，其中一个直接按斤拿药，直接优惠到底，哥就这莫任性。一医师建议将关节痛草药粉用蜂蜜糯米酒等做成丸状，直接用到痛点，方便易用，很有新意，让我膜拜，老爹手艺能否做出？几日奔波，回到小镇，世界又是一新。小街道也是风云突兀，近又崛起两家新饭馆，很是不错，但是其他同行的就大受影响了，呵呵！这些老板俱与我年纪相佛，下午无事便去那里坐坐，聊聊生意如何，如何扭亏为盈，有何新项目可做，让哥的脑洞开窍一二。给哥的感受就是艺多不压身，生活处处是机会，就看你是否具备这方便的技艺。诚然也！暴风雨的前夜，无数蝼蚁的挣扎。不动是死，动一下死的更快，呵呵，激进的创业时代，屁民自保！谁能活的更久是王道。揭阳的老同学来电，听闻我有治关节痛草药，欲用一下。老同学腿痛，在当地找中医师诊治，草药熏，一次二百八，不见其效，甚是烦恼。悲哉！网上神医神药一堆，现实中患者却痛楚难当！问题何哉？天上的牛太多了！年前邻村一男慕名而来，腿长一大疮，流黑脓，医院无法治愈，父亲予药一瓶，方用二日，不见效，间发烧，差点挂掉，遂去南阳求治，然病情依旧，其人之姐二次来吾家，父亲祥于讲述疗程，复用，现已好却大半，至今见我父亲甚是感激，分文未取，介一善缘罢了。此事是去往亳州路上父亲所讲。嘿嘿！德献中医，药品如人品，一言一行，自始至终，莫不如一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