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最好不相见,那样便可不相念。”二月芳华争艳,缘起的一眼,便迷于她的笑靥。如同一道光,如同一道比冬天正午的阳光还要温暖的光,一道能摧毁肿瘤的光,一道能融化北极皑皑冰雪的光,一道甚至能穿过心房直达心室的光,把地球照亮,把我们照亮。李义山曾言:“春蚕到死丝方尽。”今人亦以粉笔比师。我更想以水比师:德滋九州,溉及万物,成人之美。因此我以为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,就像其他学生以为他们的老师一样。也许是前世注定,她会成为我们全班三十九个人的“母亲”——并不是真的母亲,却有和母亲一样的大爱——惠千百桃李之知。以素手为桨,以骊歌为帆,渡我过无舟学海之岸。毫不夸张地说,她也许要比我们更加关心我们的成绩。每当我们成绩稍进骄傲放纵的时候,或是无心学习得过且过的时候,她都会转而严肃,老者长辈的姿态劝诫我们。九班的组合化生地,被一些人说成是“最没前途”的。相反她却一再强调有无前途皆是依己。笑过,哭过,努力过,奋斗过,相信过,山河湖海都会化作你来时的路。舞于三尺讲台之上。长久看着,如同炮火喧嚣尘飞雾散中一翩翩佳人。素淡衣裳,半身华光,本来不甚耀眼的粉笔灰,此时便化作流光点点,在灯光的泼染下如同飘飘扬扬着的点点雪花。粉笔在漆黑舞台上跳着一曲水袖笙歌。她说话会带着几分有些可爱的口音,是那种“n”、“l”不分的南方话。当她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,就像一个恭客礼典、端庄美丽,从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婉娈淑女。言如明铛佩月,人如晓镜临春。溴麝香草酚蓝、类囊体……我们专致于心,在一句句韵风顿挫的话语中把一个个晦涩生僻的生物名词牢记于心。立于十丈教室之间。她便如母亲、如姊姊。当我们念书消得泼茶香,人却只道是寻常。常有笑,伴着我们一同开心;偶有哭,便是知心的细语安慰。相比平时朴素的神态,我们更愿意看到的是她原野日出般明亮的笑容。成绩回回进步,态度次次认真,她都会毫不吝惜地露出那般最动人的笑。已成自然。兴许是自己专业使然,她总喜欢关照我们的健康状况。平时课中信手拈来地凭将图绘写,就会突然提起所绘之物与我们的身体究竟有何所干,会提醒我们莫忘每天早上一个鸡蛋之类。有些时候会调皮地开些玩笑,例如天资不佳便要加倍发愤图强,以改变基因中于人不利的表观遗传现象……不是那人间富贵花,便唯有读书,能比万般皆高。“但曾相见便相知,相见何如不见时”郁郁青山下,盈盈绿水间。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会面,如同前生千次的回眸。人生若只如初见,既相逢,便相知,何愁不如不见时?如果世上真的有如佛祖、上帝的所在。那么谢谢你,让我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。也许你真的是前世的天使,度历千劫,排除万难下凡于斯,惠及千百桃李,成我们之美。有言道:“人生别易会常难。”似水流年,唯你同我们渐行渐远。或欢喜,或微笑,或流泪。每个珍贵的时光都有你的身影。风卷落叶,了然无存,但我回首,将你那笑之花刻下,是隐隐江南烟雨之中,蒙蒙一素雅佳人留下的荣华。我们很幸运,能在今生今世与你相会……“一壶酒,一竿身,世上如侬有几人?”
文/高一(9)班林科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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